诗宴南风

【杨逍×丐姐】谓逍遥×玖

杨不悔挣脱了杨逍的怀抱,绕到了石头后面找到了郭遥,然后拉着她的手臂:“遥姑姑,你还累吗?你休息好了吗?你快来跟我爹爹说话吧!”

 

“不、不用了吧,其实我跟你爹不太熟的……”郭遥瞬间觉得有点尴尬,感觉自己在这石头后面偷听似的。

 

“姑姑骗人,姑姑自己说的,爹爹是个好人,他英俊潇洒,满腹经纶,有揽月入怀的浩荡之风,执酒可唔唔……”

 

郭遥手忙脚乱地捂住了杨不悔的嘴,心里慌得不行,姑奶奶诶,你的记性可真行啊,遗传的吧?我求你可别再说了!

 

“嗯?”

 

郭遥抬头便看见杨逍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如同初遇时的表情,她只好轻咳了两声化解一下尴尬:“这不是杨左使嘛哈哈,那个,不悔刚刚说的那些不要在意啊,我总不能在你女儿面前说你坏话吧,昧着良心夸人我也挺不容易的……”

 

杨逍嘴角扬了起来:“哦?是吗?我方才还在想,多年不见,郭姑娘突然对杨某评价如此之高,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不过昧着良心你也能想出来这么多辞藻,才学见长啊。”

 

不待郭遥反驳,杨不悔又扯了扯杨逍的袖子道:“爹爹,你要带遥姑姑回去哦,她答应了娘亲,会照顾我们两个的!”

 

“小丫头你还说!”郭遥恨不得把杨不悔这小嘴给缝上,然后挤出了一个更尴尬的笑容打着哈哈:“呵呵,那个,当时晓芙已经……嗯……我总不能让她走还走得不安心嘛,不作数的,小孩子不懂,你懂的……”

 

杨逍却是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反而直接得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敷衍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吧?”

 

“喂,杨逍你来真的啊?!”

 

“那是不是你答应晓芙的?”

 

郭遥揉了揉鼻子,气势瞬间弱了下来,甚至还有点心虚:“是、是……是我答应的,行了吧!”

 

郭遥心下腹诽,杨逍此人,年纪见长,却比以前无赖多了,以前还要点面子,现在都不要脸了,也不想想,他明知自己不会入教,贸然带个不是本教的女子回去带孩子,他身为光明左使,必然为人所诟病,而且他仇家多,九门七帮六大派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要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来找自己算账,那不亏大了。

 

杨逍让张无忌先带杨不悔到一旁休息,然后负手凑近一脸气呼呼的郭遥身旁,轻笑低声道:“不悔现在还小,不懂分辨真假,你若走了,对她日后判断信任他人会有影响的。”

 

郭遥想了想,好像又有点道理:“那、那好吧,我呆一段时间。”

 

“谢谢……也谢谢你跋涉千里,带不悔回来。”

 

“应该的,毕竟我答应……晓芙的……你不用客……”

 

“嗯,你夸人是比我夸人好听多了,坐忘峰缺个拍马屁的,你挺合适。”

 

本来杨逍突然客气上了,让郭遥还不是有点很习惯,没想到他突然开始嘴欠,让郭遥心里疯狂翻起了白眼,真的太不要脸了。

 

“呵呵。”

 

“而且你还能打,虽然打不过我吧,但现在时机刚刚好,不妨先了解一下,加入明教,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武学另有一番天地,我相信你会自愿追随于我的~”

 

“你做梦呢?是不是想挨打?我手痒了很久了!”郭遥警告道。

 

杨逍本来还因得知纪晓芙死讯而消沉,此时得见故人后倒是一扫而空了,走到杨不悔面前,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朝郭遥扬起了嘴角:“乐意奉陪。”

 

为了履行纪晓芙的遗愿,郭遥想着最起码也等不悔长大些、懂事了再走,反正她也没有目的地可去,而张无忌却执意离去,更执意让郭遥好好在坐忘峰照顾不悔,完成纪晓芙的嘱托,郭遥只好授了他降龙掌法,多少能压制一下寒毒。

 

送走了张无忌后,郭遥心里还是万分不舍,以后再也没有张无忌这样贴心的小弟弟照顾自己了,很让人不习惯,郭遥这么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依赖一个十岁小孩照顾自己是多么不要脸的事情。

 

留在坐忘峰的日常倒是简单,杨逍总是在书房处理教务,誊写典籍,但也会抽不少时间来陪伴不悔,他不在的时候,就由郭遥陪伴,就跟当初与雁儿相处一般无异,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一来二去,坐忘峰上下也差不多知道有郭遥这号人,至于她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

 

“那郭姑娘是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啊,听说是杨左使的红颜知己。”

 

“这年纪也太小了吧,才十七八岁的模样……”

 

“我也觉得,而且年纪轻轻的,穿得也太少了!”

 

“诶我觉得她那个纹绣特别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这样出来走动也太惹眼了,看着让人怪害臊的……”

 

“谁说不是呢,坐忘峰上下哪个男子见了她不神魂颠倒连路都走不好的!” 

 

“说起这个,据说上次一个男弟子与她喝酒,喝多了手不规矩,借着称兄道弟的名义轻薄她,杨左使第二天就把那弟子手给剁了!”

 

“天呐真的假的,那她跟杨左使要没点关系我还真不信呀!”

 

……又来了。

 

郭遥好不容易偷个闲不用带娃娃,躺在树上睡个觉,便听到树下淋花的侍女们又在说着她和杨逍之间的八卦,而且这些谣言也是越传越离谱了,果然留在坐忘峰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首先并没有男子见了她走不好路,她长得本就不是娇媚的容貌,若非身段修长有致,只怕都没人把她当姑娘看待,其次那个所谓借酒轻薄她的明教弟子,其实她也没感觉到,喝酒兴起有点肢体碰撞是常事,倒是杨逍小题大做让他去领了一顿板子,剁手什么的,这么残忍的事情杨逍怎么会对本教弟子做,也太离谱了。

 

其实杨逍也很招人烦,总是送来一堆衣服让她好好穿衣服,她又没光着身子在外面跑怎么就没好好穿衣服了,最后只好托人寻了些材料,然后跟门中擅长裁衣缝补的地门门主合作,做了一身相对保守一些的丐帮门派服饰,更方便她活动,杨逍送来那些层层纱锦,她怀疑穿上多走两步都能摔跤。

 

郭遥无声无息地从树上施展轻功溜走,也无一人察觉,现下杨不悔刚午睡下,她无聊地晃荡到杨逍的书房门口,台阶下守门的护卫见了她也不拦,因杨逍早有明言,坐忘峰上下,任由郭遥来去不得阻拦。

 

进了书房转悠了一圈,郭遥发现案头上有几本书,随手拿起一本来看,只见封面端写着《明教流传中土记》的题签,下面注着“弟子光明左使杨逍恭撰”一行小字。

 

郭遥翻开书来,但见小楷恭录,事事旁征博引,书中载得明白,明教源出波斯,本名摩尼教,于唐武后延载元年传入中土,其时波斯人拂多诞持明教“三宗经”来朝,中土始习此教经典,唐大历三年六月二十九日,长安洛阳建明教寺院“大云光明寺”。此后太原、荆州、扬州、洪州、越州等重镇,均建有大云光明寺。至会昌三年,朝廷下令杀明教徒,明教势力大衰。自此之后,明教便成为犯禁的秘密教会,历朝均受官府摧残。明教为图生存,行事不免诡秘,终于摩尼教这个“摩”字,被人改为“魔”字,世人遂称之为魔教。

 

这段经历简洁流畅,似乎并无任何破绽,虽与郭遥所知相去甚远,但也有部分符合实际情况,众所周知,波斯总教与中土明教井水不犯河水,中土的教志应是宋元之际崛起时考察残存的历史所得,其实应该跟她所知的明教并非同一个。

 

陆危楼西迁后立教于圣墓山,不属于中原地区,但是也不属于波斯,波斯总教恐怕也是数十年来才确立的,前身应是袄教,后流落中土的明教教徒想必也是个心怀天下的有志之士,便借此在中土立教,以济世救民为己任,后元兵入境,遂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而陆危楼所创立的明教恐怕在陆危楼之后便逐渐淹没在历史长河了。

 

郭遥又看了看其他几本书籍,都是一样的标题,但标注了不同序号,分别讲述了一些风物、经文之类的内容,但似乎有好几本都未完成,在经文那本首页,还写了现在的明教教义,末了还标注着一行小字:已知有旧教义《大光明录》,寻典觅籍,已不可考。

 

看至此郭遥突然笑了,心想,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随手便取了纸笔,把记忆中的文字誊写了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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